肖复兴的作品《我的父亲母亲》简介推荐理由
《我的父亲母亲》是一部由肖复兴所著散文集,新星出版社出版发行。世上有一部永远都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亲。我的心头有枚永远拔不出的刺,那便是父亲。这是肖家的故事,也是千万家庭的缩影。
肖复兴的作品《我的父亲母亲》推荐理由
冰心散文奖得主肖复兴散文集。这是一本亲情浓郁的散文集。作家肖复兴书写自己的父亲、生母、继母、姐弟之间的情感交织,丰富的细节,细腻的文笔,真诚的自省,曾经打动许多读者的心。其中《母亲》一文不仅被孙道临拍成电影,被倪萍薛飞朗诵还被选入大陆香港以及新加坡中小学语文教材。
世上有一部永远都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亲。
我的心头有枚永远拔不出的刺,那便是父亲。
这是肖家的故事,也是千万家庭的缩影。
肖复兴的作品《我的父亲母亲》内容简介
我们常说一个人和一个人感情是可以相通的,其实,一个人和一个人的生命更是可以相连的。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这样的,都不仅仅属于自己,都会天然地联系着他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只是有时我们不那么想或想的不周全,总以为生命是属于自己的,而对生命不那么善待甚至珍惜。而父亲母亲会将生命不仅仅看成自己的,而是关系着每一个孩子,他们就是这样将爱通过生命的方式传递着。
肖复兴在母亲去世后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世上有一部书是永远写不完的,那便是母亲。”他感激母亲对自己的爱,对自己没能在母亲生前理解她而深深内疚。然而,“伤怀往事,尤其是蹉跎的青春往事,心里的感受无可言说。我知道,无论过去是对是错,是可以伤感,还是可以悔恨,都是不可追回的了。
这是一本感恩至深的散文集。著名作家肖复兴书写自己与父亲、生母、继母、姐弟之间的情感交织。在艰苦岁月中,父母、姐姐用*朴实的方式表达着对作者的关爱,而这份爱又透过作者传递给儿子肖铁。作者还在书中回忆了北大荒的知青岁月,记录下特殊岁月中珍贵的友谊,也记录了一代人的青春记忆。这不仅是肖家的故事,也是千万家庭的缩影。书中丰富的细节、细腻的文笔、真诚的自省,打动着读者的心。
肖复兴的作品《我的父亲母亲》作者简介
肖复兴,著名作家,1947年出生,1968年到北大荒插队六年,1982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曾任《人民文学》副主编、《小说选刊》副总编。已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报告文学集、散文随笔集和理论集百余部,凭借《音乐笔记》获得首届冰心散文奖。
肖复兴的作品《我的父亲母亲》书摘
我第一次吃荔枝,是28岁的时候。那时,我刚从北大荒回到北京,家中只有孤零零的老母。我站在荔枝摊前,挪不动步。那时,北京很少见到这种南国水果,时令一过,不消几日,再想买就买不到了。想想活到28岁,我居然没有尝过荔枝的滋味,再想想母亲快70岁的人了,也从来没有吃过荔枝呢!虽然一斤要好几元,挺贵的,咬咬牙,还是掏出钱买上一斤。那时,我刚在郊区谋上中学老师的职,衣袋里正有当月42.5元的工资,硬邦邦的,鼓起几分勇气。我想让母亲尝尝鲜,她一定会高兴的。
回到家,还没容我从书包里掏出荔枝,母亲先端出一盘沙果。这是一种比海棠大不了多少的小果子,每个都长着疤,有的还烂了皮,只是让母亲一一剜去了疤,洗得干干净净。每个沙果都显得晶莹透亮,沾着晶莹的水珠,果皮上的纹络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老人家洗了几遍才洗成这般模样。我知道这一定是母亲买的处理水果,每斤顶多五分或者一角。居家过日子,老人家就这样节俭了一辈子。不知怎么搞的,我一时竟不敢掏出荔枝,生怕母亲骂我大手大脚,毕竟这是那一年里我买的最贵的东西了。
我拿了一个沙果塞进嘴里,连声说“真好吃”,又明知故问多少钱一斤,然后不住地说“真便宜”——其实,母亲知道那是我在安慰她而已,但这样的把戏依然让她高兴。趁着她高兴的劲儿,我掏出荔枝:“妈!今儿我也给您买了好东西。”母亲一见荔枝,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财主了怎么着?这么贵的东西,你……”我打断母亲的话:“这么贵的东西,不兴咱们尝尝鲜!”母亲扑哧一声笑了,筋脉突兀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荔枝,然后用小拇指甲盖划破荔枝皮,小心翼翼地剥开皮又不让皮掉下,手心托着荔枝,像是托着一只刚刚啄破蛋壳的小鸡,那样爱怜地望着,舍不得吞下,嘴里不住地对我说:“你说它是怎么长的?怎么红皮里就长着这么白的肉?”毕竟是第一次吃,毕竟是好吃!母亲竟像孩子一样高兴。
那一晚,正巧有位老师带着几个学生到我家做客,望着桌上这两盘水果有些奇怪。也是,一盘沙果伤痕累累,一盘荔枝玲珑剔透,对比过于鲜明。说实话,自尊心与虚荣心齐头并进,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那盘丑小鸭般的沙果,真恨不得变戏法一样把它一下子变走。母亲端上茶来,顺手把沙果端走,那般不经意,然后回过头对客人说:“快尝尝荔枝吧!”说得那般自然、妥帖。
母亲很喜欢吃荔枝,但是她舍不得吃,每次都把大个儿的荔枝给我吃。以后每年的夏天,不管荔枝多贵,我总要买上一两斤,让母亲尝尝鲜。荔枝成了我家一年一度的保留节目,一直延续到三年前母亲去世。
肖复兴《我的父亲母亲》读后感
这是小女推荐给我的一本书,打开就放不下了。前半部分写母亲做的美食,豆包、腊八蒜、渍酸菜、花边饺子,读来好亲切。仿佛就是在说自己的故事,遥远悠长的日子,再也没法找回来了,只能深深的怀念。
后半部分是一些或眼见或亲身经历的小故事或者一些感想,比如与子女相处的距离,少不更事的遗憾,父母对儿女的牵挂,缓慢道出世代轮回的哲理,可以作为前车之鉴。
想起来就是对于母亲,渍酸菜是变废为宝,是把菜帮子变成了上得了席面的一道好吃的菜,是用有限的钱过无限的日子,并把这日子尽量过得有滋有味。那时候便是母亲的节日。
豆子不能熬得过烂,烂成一摊泥,豆子的香味就没有了。也不能熬得太稀,太稀包不成个儿不说,豆子的香味也就没有了。母亲包的豆包儿,馅一般会比较干,不会有那种黏稠的液体出现,开花之后的红小豆的颗粒感非常明显,咬起来沙沙的,豆子虽然被煮烂了,但是小小的颗粒还在,没有完全变成另一种形态,很实在的豆子的感觉和豆子的香味,会长久地在嘴里回荡,不像现在卖的豆包那样稀软如同脚踩在泥塘里的感觉。按照那时母亲的话说,那是把豆子给熬得没魂儿了!按照我长大以后开玩笑对母亲说的话是,就像唱戏,那样的豆馅是属于大众甜面酱的嗓子,您熬的这豆馅属于云遮月的嗓子。
了。
母亲包的豆包儿,馅一般会比较干,不会有那种黏稠的液体出现,开花之后的红小豆的颗粒感非常明显,咬起来沙沙的,豆子虽然被煮烂了,但是小小的颗粒还在,没有完全变成另一种形态,很实在的豆子的感觉和豆子的香味,会长久地在嘴里回荡,不像现在卖的豆包那样稀软如同脚踩在泥塘里的感觉。按照那时母亲的话说,那是把豆子给熬得没魂儿了!按照我长大以后开玩笑对母亲说的话是,就像唱戏,那样的豆馅是属于大众甜面酱的嗓子,您熬的这豆馅属于云遮月的嗓子。
腊八这一天,重要的节目,除了熬腊八粥,就是要泡腊八蒜。腊八粥是腊八这天吃的,腊八蒜则是为了大年三十就饺子吃的。一为过年的祭奠,一为过年的准备,年在这种铺垫之中才显得庄重而令人期待。
这原因,母亲说得出来,长了芽的蒜,就像是发育过的大人,当然没有小孩子那么嫩。也不能买那种独头蒜。那种蒜,泡出来辣。还要一条,买的醋,必须得是天津出的独流醋。最后一条,把剥好的蒜放进醋里,要再加一点儿白糖。
腊八蒜,不是什么大菜,只是诸多配菜中的一种而已。但是泥人还有个土性呢,小小的腊八蒜也有自己的脾气秉性。都说花能解语,看似没有生命的东西,有时候却和人的心情、感情是相通的。腊八蒜也是一样,不仅认蒜,认醋,认器物,认时辰,也认人。
去年春节过后从北京到美国,到一家中国餐馆吃饺子,餐馆还挺讲究,特意上来一碟腊八蒜。那蒜灰头土脸的,见不着一点儿绿模样。我问老板:您的这腊八蒜怎么长成这模样?从山东来的老板对我说:就是怪了,每年泡出的腊八蒜,怎么泡也泡不绿!腊八蒜,还认地方呢。
对于老人而言,衣食住行这人生必备的四大要素,穿戴的好坏,住房的大小,出行的远近,远近,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在于吃,因为只有饮食和生命最为直接,而其他那三方面,则和生命隔着一层,只是生命的需要,而非必要。因此,饮食上的自我约束和克制,对老人而言就格外重要。在众多的饮食品种中,陆游选择了粥,这并不是他的独创,而是中国很多老人一种共同的选择,体现了我国饮食文化中养生的精髓。
每当我从外面回来,刚刚打开房间的门,香味就像家里有条宠物狗一样扑了过来,毛茸茸的感觉,萦绕在身旁。
听母亲讲述这些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事情的时候,让我感到岁月的流逝,人生的沧桑,就是这样在她的眼睛里和窗前闪现着。有时候,我偶尔会想,要是把母亲这些都写下来,才是真正的意识流。
我自以为八千里外狂渔父,我自以为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自以为她总也不老而我永远年轻,我自以为只有自己的事情最重要,而她永远不会对我提什么要求。我不知道一个孩子的长大,是以一个母亲的老去,孤独地嚼碎那么多寂寞的夜晚为代价的。
母亲把42.5元的工资经营得井井有条,沙场点秋兵一样,让每分钱都恰到好处地派上用场;让这个已经破败得千疮百孔的家,重新扬起了有些生气的风帆。
她从不爱讲话,我便以为她没什么话要讲。我只顾自己了,像蚕一样只钻在自己织的茧里。我太自私了!我不知道她心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才使她神经再也承受不了重荷,像绷得太紧的琴弦一样断了……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并不了解妈妈。即使再老、再没文化、再忠厚老实的老人,也有自己的思想、情感。仅仅让他们吃饱穿暖,并不是对老人最为重要的关心和爱。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自己灵魂的审判官。我为此常常内疚,常常想起儿时的种种不懂事,少年时的虚荣、看不起母亲,长大成人后只顾奔自己的前程而把老人甩在家中,以及自己的自私和种种闪失……我知道,什么事情都会很快过去,很快被人遗忘。即使鲜血也会被岁月冲洗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在死亡的废墟上会重新长出青草,开出花朵,而忘记以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也会吗?会忘记陪我度过37个年头,为我们尝尽酸甜苦辣的人生况味的母亲吗?不,我永远不会!我会永远记住她老人家的!
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妈已经去世二十六年,他妈也肯定早不在了,世事沧桑和人生况味都经历了,世事沧桑和人生况味却依然还在,磨出的老茧一样,轮回在新的一代和新的世风中。
因此,尽管身居北京,但大都市的繁华,都被关在房门之外,似乎离我很远。繁华和热闹,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年轻人的,就像蜜蜂就应该是成群结队飞舞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之中,而风筝只会飘荡在安静的空中。能够给予蜜蜂蜜的,只有花丛;能够安慰风筝的,只有微风。
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亲人之间离得最近,却也有可能离得最远。
只有我现在到了比父亲当时年龄还要大的时候,才会在蓦然回首中看清一些父亲对孩子疼爱有加又小心翼翼的心理波动的涟漪。
我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不会鲜花一片,只是有的人不让或者少让心里藏着的魔鬼出来,而有的人愿意让魔鬼趁机出来兴风作浪,浑水摸鱼。父亲显然属于前者。
两个儿子都在那么远的地方,一个在北大荒,一个在柴达木。遥远得让我觉得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从那遥远的地方闯进了我的视线,变得含温带热,可触可摸,富于生命,富于情感,让我的心充满着牵挂、悬想和担忧。
那时候,好多东西都是这样搂着儿子写出来的。他给我安详,给我亲情,给我灵感。他一点儿也不闹,一句话也不讲,就那么安安静静依在我的怀里,像落在我身上的一只小鸟,看我写,仿佛看懂了我写的那些或哭或笑或哭笑交加的故事。其实,那时他认识不了几个字。有好几次,他依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睡得那么香那么甜,我都没有发现……
以后我常常想起那段艰辛却温馨的写作日子,想起儿子依在我怀中小鸟一样静谧睡着的情景。我觉得我的那些东西里有儿子的影子、呼吸,甚至有他睡着之后做的那些个灿若星光的梦境……
虽然我不赞成他熬夜,但我赞成他刻苦、努力。在智商方面,孩子之间的差别不是很大,每个人付出的努力不一样,结果就会不一样。要知道,聪明只是一张漂亮的糖纸,外表可能闪闪发光挺好看,但包裹在里面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这重要的东西就是刻苦。
人的一生,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叫作无愧无悔的话,在我看来,就是你的童年有游戏的欢乐,你的青春有漂泊的经历,你的老年有难忘的回忆。
青春,就应该像是春天里的蒲公英,即使力气单薄、个头又小,即使还没有长出飞天的翅膀,也要借着风力吹向远方;哪怕是飘落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也要去闯一闯未开垦的处女地。这样,你才会知道世界不再只是一扇好看的玻璃房,你才会看见眼前不再只是一堵堵心的墙。你也才能够品味出,日子不再只是白日里没完没了的堵车、夜晚时没完没了的电视剧和家里不断升级的鸡吵鹅叫、单位里波澜不惊的明争暗斗。
那样一个美好的夜晚,真仿佛将让我们远离万丈红尘之外,剥茧抽丝般拨开缠绕身旁的庸俗烦恼和蝇头微利,将我们的心滤就得水晶般清澈透明,沉淀得如夜色般沉静深邃。
那春韭菜嫩绿嫩绿,从他家屋后园子里割下来,常常还带着露珠儿,根根亭亭玉立,像从泥土里钻出来的小美人。
赵温却显得那样的苍老,老得像一片枯萎的落叶,任何人从上面踏过去,都不会有任何察觉,不会觉得硌脚。
想当年,他在二队当木匠的时候,是多么的英姿勃发,1974年的开春,他为我打运回北京的那两个木箱木头的时候,还显得是那样的硬朗而年轻。再早的时候,特别是开春盖房的时候,他踩在房梁上,拉着大锯上下挥舞,背后是北大荒的蓝天白云,手下是带着雪白雪白新木茬儿的木料,上身如波浪一样起伏,下身如铁桩,纹丝不动的影子,更是显得年轻得很。日子和人就这样一起苍老了。再美好的青春,也只存活在记忆里了。